書接上回,拿到了唐宏宇開的假條,那麽接下來的計劃便是前往三院開處方。在這方面甜甜也有過多次經驗,於是在偉大、光榮、正確的她的英明領導下,我選擇了挂劉燁醫生的號,而非大名鼎鼎的潘柏林。
三院的挂號流程,比起六院則是順利不少。首先需要確認醫生當週的出診日期,甜甜幫我確認了劉燁本週是在星期一、四、五出診。由於星期三、四兩天在生產一些收費内容,縱情聲色,所以挂了星期五的號。不同於潘柏林,劉燁醫生出診班次多,號源充足。具體的挂號方法是:在三院公衆號上注冊,添加就診人信息,選擇内分泌科的門診號即可。
8 月 13 日
歲月如梭,白駒過隙,光陰似箭,轉眼間,時間來到了就診的日子。我們十一點起床,趕往三院,到達後預檢、取號、分診一氣呵成。叫到號之後,由於下一位便是甜甜,所以她本想與我一同進入診室,卻被醫生以疫情管控爲由,要求「一個一個來」,我只好一人進入。坐下來後,醫生查看了我在六院的病歷與假條,並進行了一些常規提問,「吃的哪種藥」「什麽劑量」「吃多久了」「父母的態度如何」,并且讓我對自身發育情況進行一個主觀評分。瞭解到我此行目的是開處方后,告訴我「因爲你是第一次來,所以需要先去找潘柏林醫生建檔,簽一個同意書,而且要給你做一個全面的檢查,才能給你開處方」。醫生的話有些出乎我意料,按照甜甜的説法,同意書可以在劉燁醫生這裏簽,全程不需要找潘柏林。對此我專門確認了一遍是否必須找潘柏林,得到了肯定的答覆。醫生接著説:按照規定,需要做一個染色體檢查。「但是時間會比較久,大概要一兩個月。你做染色體嗎?現在有三個選擇:1、在北京做,至少要等一個月。2、回深圳找檢測機構做,然後再來一趟北京。3、你在這脫下來給我看看,如果看起來正常,就不用做了」。一番糾結過後,我選擇了最後一個選項,畢竟無論考慮到金錢還是時間,這都是最優解。於是醫生拉上窗簾鎖上門,準備檢查。大概是看出了我仍有一絲羞澀,她安慰我道:「你也不用害羞,畢竟見過你們這麽多人,一出門誰是誰我也記不清」。聽完此番話語,我心一橫,脫下褲子,醫生見狀趕忙説道:「不用脫那麽多,脫下來一點我看看就行」。待我褪去了最後的遮羞布,醫生檢查一番,確認正常后,又説了一句「睾丸有點偏小啊」。其後詢問了一些較爲隱私的問題「勃起以後有多長?自己有量過嗎?」「沒量過的話,那你比畫下大概有多長」。接著讓我掀起衣服,查看了一下胸部的發育情況,給了一句「發育得挺不錯的」的評價。聽到此語我趕忙問了一句:「那還能再長嗎」。醫生笑著回答「應該不會再長了,一般一兩年就差不多了。你的胸發育得算是你們同類裏很不錯的了」。然後開始給我開檢查單,並逐項向我解釋。此份檢查包括了:
- 血常规
- 尿常规
- 凝血III
- 肝功能
- 肾功能
- 血钙
- 甲功五项
- 骨密度测定
- 乳腺彩色多普勒超声检查
- 激素六项
醫生提醒我骨密度與超聲的檢查比較難約,可以先去繳費,如果約不上再來找她退費。甜甜拿著檢查申請單前去繳費,這時我計算了一下檢查的具體項目,足足有 47 項,抽血的管數更是高達 8 管之多,金額則爲千三之巨。交完費後便是前去預約,骨密度在二樓,分診台查詢之後告訴我們下星期二下午還有名額,於是趕緊預約。成功後再前往四樓預約超聲波,正好也是星期二下午有名額,省去了我們多跑一趟的麻煩。完成預約后,我們決定前去抽血與驗尿。一切都非常順利,只是 8 管血抽完後手臂異常痠痛,或許是用了巨大針頭的原因,這種痠痛感持續了數天之久。做完這兩項檢查後我們便離開醫院,去填飽甜甜的肚子了。這次我們選擇的是不出錯的麥當當,甜甜也沒有再抱怨「真的很難吃」了。
至此,今日所需做之事皆已完成。
8 月 17 日
時間來到了星期二,提前掛了成形科異性症門診的門診號的我們,來到了三院的醫療美容樓,進門時被詢問了掛的是哪位醫生的號以防無關人等進入。由於機器缺紙無法打印掛號單,所以直接前往分診台,出示電子就診卡的二維碼即可等待叫號。在等待的過程中,我們發現了一位疑似MtF,剛好在我的前一位,與家長一起前來。她進進出出好幾次之後,終於輪到了我。
推開門,大名鼎鼎的潘柏林就坐在桌子後,不如照片中意氣風發,倒是略顯幾分老態。坐下來後我便與他講明來意,並拿出了前兩次的病歷。他查看了一番後,提出了一些關於身體變化的問題,讓我進行主觀評分。值得注意的是,此時房間內還有一名疑似是潘柏林學生的人在一旁聆聽,但並未有人對我說明此人身份與目的,也並未詢問是否需要迴避。評分完成後,潘柏林拿出了一張問卷,上面是一些需要填寫的基本資料。我需要去測一次血壓與心率,填寫完這份問卷並交回來。這時他又拿出了最爲重要的知情同意書,講了一些可能有的風險後,讓我閱讀,如果沒有異議的話簽字即可。我仔細閱讀了一番,覺得並沒有什麼問題,便簽了字。簽字後他告訴我,除了需填寫問卷外,還需前往一樓照相室,「找年大夫拍照」。這句話的潛台詞大家都很清楚,就是赫赫有名的,令萬千藥娘心馳神往期待萬分嘴上喊着羞恥卻滿腦子「啊我好想被拍」的拍裸照。
由於甜甜上次開處方時,只需在劉燁醫生處簽字,完全不需要拍照,所以我們詢問了潘柏林,拍照是否爲必須項。他不容置疑地說「當然是啊」。甜甜對此感到不解,並提出對必要性的質疑,潘柏林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反問道「不拍照我們怎麼知道治療效果如何呢」「如果沒有照片,有的患者到時候說治療效果不好那怎麼辦」「這個東西是我們整形科統一要求要拍的,就像做雙眼皮,我們術前也要拍照的」甜甜繼續提出了自己的質疑:「拍局部不涉及敏感私密部位的照片與拍露臉全身裸照這樣的包含敏感資訊的照片,兩者自然是不能混爲一談啊」。潘柏林用頗有些驚訝又有些不耐煩的語氣說道「這怎麼能叫混爲一談呢?這些都是正常醫學上用的」。甜甜繼續與他爭論,最後他自認的解決辦法是將「脖子以上和脖子以下分開拍」,並在治療須知單上寫了一句話,讓我將它交給年大夫。然後我們就離開了診室。
問卷倒是很快就填完了,按理來說接下來就是去拍裸照,交回問卷便是。但這時我卻異常糾結,到底要不要去拍。甜甜的看法是,希望我不要拍,因爲看出了我不太能接受這件事情,「如果你決定了不拍,那我們現在把這個問卷交回給他,然後就回家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結束了。沒有開到處方也沒關係,反正我有,用我的就行了」。但我卻心有不甘,耗費了這麼多了時間精力與金錢,都到了這一步了,卻只能眼睜睜地放棄了處方,實在是令人感覺功虧一簣。糾結許久,內心十分掙扎。甜甜大概也看出來了,對我說「你自己選吧,我沒有意見,也不會生你氣」。我大概是太想得到處方了,竟輕信了她的鬼話,前往照相室拍照。
由於拍裸照需要兩位醫生在場,而我們正好趕上了午飯時間,於是等待了兩刻鐘,等到醫生回來了才得以進入。我將帶有潘柏林親筆的紙交給了醫生,兩位醫生大概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要求,還在一旁討論「他是因爲做過什麼手術嗎」。一切準備好後,我被要求脫下全身所有衣物與飾品,一絲不掛的站在攝影燈前,分兩次,頭部五個角度,身體八個角度地拍攝了臉部與身體的照片。結束後我穿好衣服,離開前向拍照的醫生提出想確認一下照片是否是分開拍攝的,醫生雖然同意了我的要求,但還是說了一句:「怎麼就這麼不信任呢」。我雖心有不悅但也並未表示什麼。
之後我們將問卷交回給潘柏林。他打印了一張病歷後,甜甜又詢問了潘柏林這些照片能否自己保存。對此,潘柏林的答覆是「如果你要照片的話,可以自己去拷一份」。甜甜說明了是希望自己保存原片而非由醫院保存,潘柏林聽到此話後,「一幅見了鬼的表情」(甜甜語),說道:「這怎麼能讓你自己保存呢?你自己保存的話,你下次來我們要怎麼看呢?」甜甜說我們自己保存的話可以來看的時候再帶過來,潘柏林連連說不行,「如果你們弄丟了誰來負這個責任」。甜甜繼續針對「放在醫院的話,有誰能看,誰看過,怎麼使用這些照片」提出了疑問,潘柏林略一思索,說:「你說的很對,那我們以後弄一個協議書,把這些說清楚」。這個解決方案在我們看來顯然並不具有什麼約束力,而潘柏林看上去也並沒有徹底解決問題的想法,甚至沒有意識到真正的問題所在,我們便離開了。
由於上次預約的超聲波乳腺檢測與骨密度檢測日期是在今天下午,所以我們趕忙前往隔壁樓排隊,而就是在這個時候開始,甜甜變得寡言少語。
我們先是前往二樓排骨密度檢測。到了下午 1 點,拿着預約時的單子,到檢查室刷一下單子上的條形碼,等待叫號即可。由於到的比較早,很快就輪到了我。進去後將預約單交給檢查的醫生,再到門後的身高表測量一下身高,再被詢問一下體重,然後直接躺在檢測台上,等待醫生操作,大概五分鐘就檢測完了。由於我的骨密度低於正常值,被判爲了「骨质疏松症」。醫生會現場將結果蓋章,蓋完後就可以走了。
接下來我們到了四樓的超聲波科室,依然是刷碼等叫號。由於這邊人數巨大,我們等了足足兩個小時才叫到號。進去後醫生讓我解開衣服,躺在牀上,塗抹了導聲凝膠後開始檢查。過了一會醫生突然問我:「你的醫生想讓你查什麼」。我愣了一下,說「大概是想查一下乳腺發育情況吧」。醫生繼續幫我檢查,過了一會又跟我說:「你的腺體的上下徑和左右徑已經超過了探針的測量範圍,我就只給你測量前後徑了。上下徑和左右徑其實肉眼也可以看出大概範圍。你回去後問問醫生這樣行不行,如果不行的話還需要測什麼,你再來找我,我免費幫你再測一次」。檢測完後我便出了檢查室。甜甜告訴我,在我進去時,因爲叫號會叫全名,所以門口一同等候的一個女士說了一句「一小姑娘怎麼取名取一X字」(本茵的名字十分男孩子)。甜甜排在了我後面,接下來一個便是她,待她做完檢查後,我們今天的事情便都完成了。
離開醫院後,甜甜顯得十分沮喪消沉且呆滯,並說「你先回家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我再三追問,她三緘其口,我自然是十分擔心,並對她如此狀態下能否一個人回家產生了顧慮,於是只好寸步不離的繼續當小跟屁蟲。到了下午回家後依然是一言不發,直接躺在牀上睡覺,任憑我怎麼詢問也沒有任何回應。直到晚上我才大概猜到了其中緣由,她應該是還在爲了拍裸照的事情感到失望。由於今天我們需要搬到王府井,天色又已經晚了,我只能先告訴她,等我們搬到酒店之後再商量怎麼解決,她也只能答應了。
經過了一個多鍾的路程,我們終於到了酒店。收拾好行李後,我們開始討論如何解決問題。甜甜有點自暴自棄,「你拍都拍了」。我跟她說「那我們星期四去找潘柏林,讓他把照片刪了好不好」,甜甜這才稍微開心了一點。我們並沒有掛星期四的號,而是打算當天直接去找他。
其實關於這件事,在和甜甜討論了之後,我也意識到了其中的一些問題。
- 拍照本身的不必要性。潘柏林給出的理由是用於治療前後的效果對比,但據我所知,認識的大部分藥娘,去三院的目的僅爲開出一張處方,以確保可以「合法吃糖」,開到處方後便不再去第二次,或是僅複查激素水平。若是和我一樣身處其他城市,更是不會回三院複診,也不會見潘柏林第二面。若此,又何來對比效果之說。
- 拍照這個行爲對跨性別帶來的傷害。潘柏林作爲一個所謂的國內跨性別醫療的「領軍人物」,按理來說應該非常清楚跨性別中有相當一部分人對自己的身體尤其是性器官抱有十分的厭惡,更遑論將其毫無遮掩的、全方位的展示在其他人面前,而且還要被存檔。這樣的行爲會給跨性別們帶來多大的心理傷害?即使如我一般,並未太介意自己的身體,但在拍照時,尤其是褪下所有衣物,全身赤裸地站在陌生人面前時,心中依然充滿了不適。不知道潘柏林是否考慮過這一點。
- 關於照片的用途及查看權限,全程都沒有明確提到。而潘柏林提出的「解決辦法」,在我們看來也只是治標不治本,並沒有從根本上解決我們提出的問題。
- 第四點則和藥娘羣體本身有關係,無論是我身邊或是我聽過見過的對潘柏林趨之若鶩的藥娘,有相當大的一部分是將拍裸照視爲一種考驗,甚至將此當作了一種類似SM中的羞恥調教的手段,從羞恥感中獲取快感。而大概會有另一部分的人和我一樣,因爲不想就此功虧一簣,即使此事帶來了不適,也只能忍氣吞聲地照做,並安慰自己「這是醫學需要」。從潘柏林驚訝的態度來看,或許此前從來沒有人對這件事提出過質疑吧。
拗不過我一直說想吃銅鍋涮肉,於是大半夜的,我們躥了四條陰森胡同,到了一家叫豐澤居的店,甚爲美味,甜甜吃完之後氣就消了一大半了。
至此,今日又結束了
8月19日
星期三睡了一天,晚上去了三里屯逛街,拍了大名鼎鼎的優衣庫,又和甜甜去吃了一家她評價頗高的越南菜,又大半夜的去吃了燒烤,心滿意足地回酒店睡覺了。
一覺過後來到了星期四,精心打扮一番後便出發了。沒想到剛走出酒店就開始下雨。本想着雨勢不大,就這麼冒雨前行也沒太大問題,沒想到在前往地鐵站的路上,雨越下越大,到地鐵站時已經有半邊被淋溼了。在地鐵空調的冷風中,伴隨着一身的黏膩感,我們堅持到了北土城站。一出站台便發現雨下得更大了。原先打算攔輛的士,但甜甜建議還是直接走過去,因爲距離並不太遠,而如果打的則大概率塞車,可能反而不如走路快。於是我們只好繼續跨入雨中。
走了大約 15 分鐘,在全身都被淋透後,我們以兩隻落湯雞的姿態走入三院醫療美容樓。由於此行我們並沒有掛號,所以直接在潘柏林的診室門口坐等。等到前一位藥娘出來後,我們便抓住這個空隙進入診室。這次除了潘柏林和他的一個學生,還有另一個身穿白大褂,身份不明的人坐在診室另一頭的沙發上。我進去後便直接表明來意:「我還是沒有辦法接受照片存放在醫院這邊,所以我希望能刪掉檔案」,說這句話時我們有點忐忑,因爲來之前我們就在擔心,他會不會答應我們的要求,如果他以建了檔沒有辦法刪除爲由拒絕我們,我們也毫無辦法。只見他說道「那你是不在我們這治療了是嗎?以後都不來這看了?」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後,他取出一張紙,寫了一句「年大夫,請刪除該來診者照片」,讓我拿着它去照相室刪除照片。實話說,事情如此順利遠超我們想象。
我們拿着紙條到了照相室,這時在門口聚集了好幾位等待拍照的藥娘。我們等待了一會,依然沒人開門,於是我按響了門鈴,醫生從房間裏出來,問我有什麼事。我拿着紙條告訴她,我要刪除照片。她聽到後十分驚訝地反問我「刪除?」大概是因爲從來只有來拍照的,沒有來刪照片的吧。我們很肯定地告訴她「是的」。旁邊的小藥娘們似乎也十分驚訝。醫生告訴我們由於已經上傳系統了,不在相機裏了,她回頭幫我們刪掉。甜甜聽到後,並不放心,問了一句「那我們怎麼能確定你刪了呢」,醫生只好說,那我帶你們去檔案室當着你們面刪。我們到了檔案室門口後,醫生說「因爲系統裏還有其他人的照片,所以我先去找找你的,找到了你們再進來」,於是我們在門口稍候了一會。過了一會醫生讓我們進去,並讓我們確認眼前的十三張照片是我本人的,然後就當着我們的面刪除了。甜甜依然不太放心地詢問是否有備份之類的,得到的答覆是沒有,那我們也找好選擇相信她。
事後談及此事,甜甜一直抱持着的態度是「如果沒有露出生殖器,或者穿上內衣和胖次,這些照片其實也還算能接受」。
雖然刪了檔案就意味着以後不在三院看了,但既然檢查已經做完了,我們覺得還有必要就檢查結果諮詢一下劉燁醫生,看看有什麼建議。所以結束了潘柏林這邊的事情之後,我們立馬趕往了隔壁去找劉燁醫生。大概是因爲時間比較晚了,分診台的護士讓我們拿着掛號單去找醫生簽字確認。簽完字我們才得以分診到她那邊。輪到我後,我拿着這幾天的檢查單與病歷,交給了她,並告訴她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劉燁醫生拿起了我的檢查報告單查閱了起來,並就其中異常的項目跟我一一解釋:「甲狀腺激素有點高,不過不用擔心,這是吃藥的正常現象」「骨密度應該沒問題吧?啊,骨質疏鬆啊。那你要注意點了,能喝牛奶吧,多喝牛奶多吃維生素 D,多曬曬太陽」「肝的話沒什麼問題,低了問題不大,高了需要擔心,但沒有高出某個範圍的話也是正常的」
在看到激素的報告單時,因爲我的睾酮含量已經低於檢測下限,她告訴我「環丙孕酮的量可以再降一降,你現在是每天 12.5mg 是吧,那就先減半,兩天吃12.5看看」。然後又看到我的雌二醇含量是 0,大吃一驚「0?怎麼會是 0」?我告訴她我們也很驚訝,而且似乎最近有好幾個MtF在三院測得的雌二醇含量也偏低。劉燁醫生跟我說她懷疑是醫院這邊的檢測出了問題,讓我調整劑量後一個月回深圳再測一次,「你 E2 原先是每天 1mg 吧。我們可以加到 4mg 看看效果」。在寫病歷時,環丙孕酮的量建議隔天 12.5mg,而關於雌二醇的含量,她想了想,說「還是先按每天 2mg 吃吧。這是生理女性的用量,如果之後查了還不夠的話,可以再加到 4mg 看看,或者換成凝膠」,對此,我詢問了一下,雌二醇與睾酮的含量大概要到什麼水平。她給出的答覆是睾酮應該在 2nmol/L 以內,而 E2 則是 200 ~ 300pmol/L。至於骨質疏鬆,則建議我每天保證 500ml 的牛奶,以及 2000u 的維生素 D,以及半年後複查骨密度。
我出來後,輪到了甜甜。甜甜則是一切正常,醫生問她是想開補佳樂還是凝膠。甜甜想了想,說「我之前開的都是補,這次就開個凝膠吧」,於是就開到了凝膠的處方。
拿着處方單到一樓自助機器繳費後,到取藥處等待叫號取藥即可。
至此,三院之行便結束了,而我們在北京的一大任務也完成了。